2022-03-01 16:28:02
茶叶 https://www.qingtaiguan.com/chaye/
有句话叫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”,两军交战,一方看似胜了却是惨胜,伤亡情况和敌军差不多,这种仗打得就很不划算,但凡脑子正常的将领,都不会追求以这种方式去获胜,要论上策当属不战而屈人之兵。
不过实施上策需要己方将领有一定的智慧,全凭冲动行事的人顶多当小兵,当不了统筹指挥者,这说的就是今天分享的案例主角之一小潘了,2022年1月15日对小潘而言是个比较难忘的日子,这一天小潘“勇敢”地走进派出所,他要向警方举报他人的违法行为。
可民警看着眼前这个才18岁的年轻小伙,总觉得他支支吾吾,话里有话,好像隐瞒了什么信息。
等找到小潘口中那个违法女子后,跟双方分别了解情况,民警便什么都清楚了,对小潘的行为不知该作何评价,只能将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”这8个字送给他。
话要从小潘报警的前一天开始说起。
小潘,18岁,由于家庭原因,他没读多少书便出社会打工了,在广西柳州雒容镇找了份还算合适的工作后,小潘便长期呆在这边,可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小潘的生活是比较无聊的,因为家人朋友大多不在身边,而且小潘连个女朋友都没有,有时候感到心闷,产生冲动,小潘便花钱找“红颜知己”。
才18岁就对这些东西如此熟悉,可想而知小潘处的环境是怎样的,在这个过程中,小潘认识了当地女子黄某,论起年纪,黄某完全是他母亲那一辈的,因为黄某足足比小潘大了29岁,今年已经47岁了,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哪有什么心里话可聊,无非是进行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。
在小潘走进派出所之前,他们之间这种关系一直没被发现,小潘每每都和黄某在宾馆见,见面达成交易就很快各回各家,可1月14日那天小潘碰上了不少倒霉事,心情非常不好,郁闷之下便摸出手机给黄某发消息,告诉她自己要“包夜”。
黄某一听,就说那要加钱,两人讨价还价半晌,最后以600元的价格说定了此事,小潘先去开好了房间等黄某,夜色降临,黄某按约定的时间到了地方,一见面,小潘便将那600元转给了她,并提出了不少要求,最重要的一条就是黄某必须待整晚,黄某收下钱,自然满口答应。
谁也不知道这中途发生了什么事,2个小时过去了,或许是觉得和小潘在一起很无聊,也或许是黄某真的腹中饥饿,她告诉小潘自己想到外面去买点宵夜吃吃,这话说出来,正倚在床头玩手机的小潘也没觉得有啥不对劲,便叫她快去快回。
可实际上黄某哪是去买宵夜了,分明是借机开溜,找人打麻将去了,这一打麻将就浑然忘记还有个小潘在等她,当然也可能是黄某自己故意不回去,总之小潘在宾馆房间玩了半天手机后,一看时间,已经过去那么久了,黄某的宵夜居然还没买完,顿时就起了疑,立刻发消息问怎么回事。
黄某忙着搓麻哪有空看手机,小潘瞪着手机等了几个小时还是没等到黄某回复,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,一觉醒来见黄某不在身侧,小潘只觉得一股怒火无处发泄,他觉得自己亏大了,花600元只发生一次关系黄某就偷偷跑掉,也不知是不是去找别人了,这钱花得非常不值。
恼羞成怒的小潘消息轰炸黄某,黄某终于从打麻将的瘾中抽出空来回复了,面对小潘放的狠话,她不以为然,这更让小潘感到生气,他要求黄某退50元给自己,这事就算过去了,可谁知黄某不仅不肯退钱,反而还问他多要50元,理由是自己打麻将输了些钱,要是小潘能再给50元,她马上就过去。
可小潘这时候已经完全不信任黄某了,他退掉了房间,不断给黄某发消息,谴责她不讲武德没有职业道德,叫她赶快退钱给自己,否则自己就举报她。
黄某毕竟比小潘大了许多,她不觉得这个年轻小伙能做出什么威胁到她的事情,不以为意,可她偏偏忘了年轻人容易冲动。
小潘一再要求她退钱,黄某就是不退,一来二去,气得小潘完全失去了理智,真走进派出所举报附近某女子是失足女,可办案民警经验丰富,小潘好端端的怎么会知道人家是失足女呢?多半是有过交易才知道的,把两个人全部带回所里调查,分开一问再查查聊天记录,就真相大白了。
虽然一般的卖淫嫖娼行为不涉及刑事犯罪(按《刑法》规定,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的,不认为是犯罪),但小潘和黄某这种违法交易仍然违反了《治安管理处罚法》,根据本法第六十六条:
卖淫、嫖娼的,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,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;情节较轻的,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。
在公共场所拉客招嫖的,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。
报警的小潘和被举报的黄某,都被警方处以10天的行政拘留,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。
不得不说,小潘作为一个才18岁的年轻小伙子,不仅法律意识淡薄,行事全凭冲动,还没有充分的自我认知,心智相当不成熟。
先是自己犯错,再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,殊不知,他自己的行为就是破坏社会风气、违背法律的,又怎么能指望通过合法的方式维护权益?无非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罢了。只希望经此一遭他能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,违法甚至犯罪的事不要再去碰,碰了,就算自己不举报,也总有被发现的那天。
延伸阅读
55岁男子旅游团出轨美少妇"连战数天"整出个私生子
1
我叫李建国,黑龙江人。2018年6月,55岁的我成功办理了内退。
做了30年的内科医生,忙忙碌碌、辛辛苦苦了半辈子,终于可以轻松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。10月,我去了向往已久的三亚。
三亚气候温暖,空气清新,椰林、白沙、还有湛蓝的大海,深深地吸引着我,我很快就喜欢上了这里。
我东北老家的邻居梅子在三亚开了个旅行社,有各种各样的行程,岛内游、岛外游、出境游等,价格都很便宜,我在她那里报名出去玩了好几次。
12月28日,她在朋友圈发了一条信息:泰国6日游临时掉位,两个名额,980元1位。
980元就能出国?这在以前,我想都不敢想,连忙向梅子打听会不会有什么套路。梅子说这样的团实际上就是购物团,导游会推荐自费,但都是自愿消费,不会强制收费。
这么优惠,我动心了,让梅子给我报了名。
我把护照发给梅子以后,她告诉我,她同学的妹妹刘珂也报名了,在一个团里,让我在旅游的时候照顾一下。
听说对方是单身,我开玩笑地说还能和美女出行,这团报得值啊!
在机场集合的时候,我一眼认出了刘珂,三十八九岁的样子,大高个,大眼睛,皮肤雪白,确实是个美女。
一聊天,我发现我俩还是一个区的,她的姨夫竟然是我同事,我们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。刘珂文文静静的,说话柔声软语,我一见面就喜欢上了她,就是俗话说的“有眼缘”。
第一天主要是在首都曼谷参观,导游把客人按组分成几个家庭,我和刘珂是6号家庭,我当时还奇怪,我俩怎么是一个家庭?刘珂说可能是在同一个旅行社报名的缘故吧。
刘珂长得漂亮,也喜欢拍照。我给她拍照时,她会从角度、立意、构图给我指导,我改进以后,拍得更加唯美。她挺满意,我俩就从拍照技术慢慢交流到了人生。
本来我一个人出门还怕索然无味,没想到还能搭上个默契的伴儿,心里暗想,这一趟值了。
晚上结束了行程,到了宾馆,导游开始分房,22人正好11间房,导游给我一张房卡,刘珂看见只有一张房卡,急忙说:“我俩不是一起的,我们不能住一间房。”
导游愣了:“啊?不是一起的?我以为你俩一家的呢!是不是计调那边弄错了,只安排了11间房,那我问一下公司吧!”
等了一会,公司没回话,导游说:“这个时候国内都下半夜了,计调可能睡着了,我看你俩好像也认识,玩得也挺好,要不先对付这一晚上,房间都是双标房,有两张床。”
导游恳求的眼神望着我们,我是没问题,甚至求之不得。
刘珂犹豫不决,她在微信上给梅子留言,也是没回话。我看她那么纠结,清了清嗓子说:“老妹儿,咱们都是老乡,即使住一个房间也没问题的,你放心吧,你哥我是坦坦荡荡的君子,坐怀都不乱呢!”
听我这么说,刘珂和导游都笑了,最后,她接过房卡。
2
那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看着另一张床上活色生香的刘珂,心里像小鹿乱撞一样,翻来覆去睡不着,我开始和她闲聊。
刘珂说她在老家有个规模很大的孕婴用品商行,不用她亲自打理。她刚刚离婚三个月,来三亚疗伤,她和前夫是校园恋爱,从校服到婚纱,一起将近20年,过着过着还是过散了……
讲着讲着,她难过地流下了眼泪,我最看不了女人哭,拿着纸递过去,坐在她身边。在她哽咽的叙述中,我得知,刘珂婚后很多年与前夫一直没有孩子,试过很多种办法,吃过中药看过西医全部都没效果,最后刘珂放弃了,两人说好丁克。
直到小三带着孩子闹到了店里,刘珂才大梦初醒,所谓的丁克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,前夫早就在外面组建了自己的小家。
流泪的刘珂梨花带雨,更显得楚楚动人,我拿着纸巾给她擦眼泪,安慰着她,劝着她。
我和她挨得这么近,许是灯光的作用,她光滑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皱纹,睫毛上面还沾着泪水,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我心猿意马,难以自持,忍不住抱住了她。
她开始还努力地推开我,我紧紧地抱着她,她推不开。后来,她不再退了,那个暧昧的夜晚她也没有拒绝我。
本来一个普通的出国游,竟然真的有了艳遇,成为了我的蜜月之旅。
在异国他乡,在美丽的芭提雅,在太平洋的海边,我们一起滑翔、潜水、一起骑大象。
我俩像孩子一样尽情地疯,尽情地闹。在曼谷,我们漫步在街头,品尝东南亚风味的美食,感受着异域风情。
美食、美景、美人,让我好像忘记了一切,快乐得像在飞。
一转眼6天过去了,一直到回家,我都好像是做梦一样。
回来以后,我的魂好像就没了,我每天都找机会偷偷和刘珂聊天,一有机会就互相倾诉对彼此的思念
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,可还是被老婆发现了。那天我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,老婆拿着手机一副立马要死了我的样子,站在卧室门口。
“坏了坏了,”我心里暗叫不好,平时我洗澡都会记得把手机带进去的,那天进去之前我忘记了。想着跑出来专门拿手机怕是会引起怀疑,另外平时洗澡的时间段刘珂也没给我发过消息,可谁知道就是那么赶巧。
我假装镇定地接过手机一看,消息确实是刘珂发来的:“你得去医院看看,你呼噜打得太响了,这也是病,可别不当回事。”
老婆顿时大发雷霆,厉声问我是怎么回事,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,定了定神,谎称旅行社为了省一间房,把我和刘珂安排到了一起。
看她疑惑的眼神,我立马诅咒发誓说我们仅仅是在一个房间而已,啥事都没有,而且只住了一个晚上。
最后为了让她相信,我自嘲地说:“人家年纪轻轻的大美女,能跟我这个半老头咋地吗?嫌弃我还来不及呢!”
3
老婆被我哄得半信半疑,她觉得如果真是像我这样说的,那就是旅行社的问题,她把梅子骂了一顿,说她是拉皮条的,不安好心,还要去投诉。
梅子很委屈,给我打来电话说当时给公司报名的时候,特意标注是单男单女,是公司计调没给安排好,当天晚上太晚了,刘珂给她发消息她也没看见。第二天一大早就反馈给我了,要给我们调房,是我自己说的不用了。
我心里暗想,当时我正和刘珂如胶似漆的,当然不用调了。为了安抚梅子,我再三向梅子道歉,说我老婆是更年期,有病,别跟她一般见识。
梅子气得语速都快了半拍:“大哥,你说你这办的啥事啊!还赖到我头上了!你家嫂子说话也太难听了!还说我是拉皮条的,我拉这个皮条,对我有什么好处吗?唉,你们男人咋都这样呢?让我说你点啥好呢?”
我偷偷给了梅子1000元,让她转给我老婆,就说公司因为有过错把团费给退了。
好说歹说,才慢慢平息了这场风波。
可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!
2019年2月初,刘珂告诉我一个惊人消息,她怀孕了!
就像一个炸雷,给我炸懵了!怀孕了?!我做梦也没想到还有怀孕这码事!
我试探着说要不把孩子打掉,刘珂立刻回绝了我:“怎么可能打掉!多少年我都盼着有个孩子,现在好不容易怀孕了,怎么能不要呢?”
也确实!刘珂和前夫结婚十几年,一直不孕,后来前夫出轨,在外面整出孩子了,为了这个孩子,前夫才不得不和刘珂离婚了,这给刘珂很大的打击,孩子就像不能触及的痛,也像一个梦。
她一直梦想有个自己的孩子,这个孩子对于刘珂来说,是个天大的喜讯。
见我有些为难,刘珂说她不会影响我的家庭,将来生了,也不需要我抚养,她生意很稳定,有经济能力抚养孩子。
孩子在她肚子里面,说服不了她,我也没有办法,整日发愁,自己都已经55岁了,外孙都2岁了,这还整出个私生子,这要是曝光了婚外情,真是太闹心了。
那段时间,我食不甘味,焦头烂额,每天脑子都在想这件事,拼命劝刘珂放弃这个孩子。我还找到梅子,让她联系刘珂姐姐劝劝刘珂,甚至我还腆着老脸联系上她姨夫,希望也劝一下刘珂。
无论谁劝也没用,刘珂是铁了心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。
纸里包不住火,老婆还是知道了这件事。
老婆彻底和我撕破了脸皮,她把这件事给我女儿、我父母、我兄弟姊妹全部都通知了一遍,还扬言要把我的丑事都抖露出来,曝光给大家,让大家都知道我是个怎样道貌岸然的人渣,是个禽兽不如的流氓。
那些天,她每天闹,说我一辈子沾花惹草,她都忍了,到老了,还整出个私生子!女儿都那么大了,还做出这么没脸面的事,让大家都抬不起头来,实在是忍不了了。
闹完之后,2019年7月,她毅然和我离了婚,我净身出户。
4
本来退休了,我准备好好享受生活,没想到,家庭让我整得七零八落,鸡飞狗跳。
父母臭骂了我一顿,说我老了还不洁身自好,给自己惹一身骚;
女儿发了言辞激烈的信息以后,宣布和我绝交;
兄弟姊妹不理解我,说我这个年龄不安心养老,还整婚外情,还整出个私生子。
因为这个事,我众叛亲离,成了孤家寡人,苦闷死了。
孤枕难眠的时候,我回想那趟泰国之行,怀疑是不是刘珂的求子之旅,她是不是故意借精生子?甚至是不是刘珂和梅子一起下的套?
后来一想,没有那种可能,我是自己主动报的名,主动搭讪的刘珂,主动上了刘珂的床,都怪自己管不住自己!
好在怀孕以后的刘珂,并没有打扰我。
她独自回了老家,就像她说的那样,她自己经济独立,孩子也不需要我抚养,她不再和我联系。
可是,她和没有出生的孩子,像个定时炸弹,时刻让我惶恐不安,我甚至还恶毒地想着,真希望这孩子在肚里出什么意外,压根就没有顺利生下来。
可是意外没有发生,惊喜如约而至。
2019年9月16日,刘珂给我发了一张照片,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,头发浓密油黑,正憨态可掬地甜睡着。看见照片,不用做亲子鉴定,我就知道是我的孩子,和我女儿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我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感觉,我竟然还有了儿子!虽然儿子的身份有点尴尬,那毕竟是我儿子啊,他是我生命的延续,他流淌着我的血液啊!我祖籍山东,山东人对传承有着浓重的情结。
这个孩子还在肚子里面的时候,我因为对未知的恐惧,总想着孩子最好不要生下来。但此刻,这个孩子的照片活生生地摆在我面前的时候,那种本就属于我的感觉,想要拥有他的感觉越发强烈了起来。
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血缘神奇之处?!
短暂的喜悦之后,落寞涌上来,唉,我的小儿子啊,你来得真不是时候啊,你来得太晚了。
和儿子相差56岁,注定将来我陪伴儿子的时光太少,注定儿子面对未来的风险比一般人都要多。虽然刘珂说不用我管,但是为了儿子,我必须筹划好未来的事,我得尽量给儿子多留些钱,能尽量给孩子一点保障。
想到这些,之前退休后周游世界好好享受的计划全部被搁置,我连忙托熟人给我介绍工作,我还要赚钱给孩子买奶粉呢
2019年11月,我去广州应聘了一个工作,相比以前的内科医生,我干得更起劲了,我把每个月的工资都尽量存起来,以备不时之需。
期间,刘珂基本没有跟我联系过,只是发过两次孩子照片给我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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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5月,刘珂突然给我发了信息,说她生病了,医生说很严重,建议她去大的医院再看看。
很严重?我脑袋“嗡”地一下,是不是癌症?如果是癌症,还是什么期,那……孩子怎么办?可这一切,我都没好意思问出口,毕竟,我从没为这个孩子做过什么。
顿了一会,刘珂开口说,孩子暂时由她父母先照看着,让我有个心理准备,如果她将来有个三长两短的,那孩子就得给我了。
我脑袋都大了,虽然这个儿子远远地牵动我的神经,可毕竟隔着距离,还很遥远,但等这个孩子真的要出现在我面前,那么小的一个孩子,还有那么漫长的一生,我可怎么带呢?
记得女儿小的时候,我工作忙,几乎都是她妈妈带她,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,带孩子我没有一点经验。我都56岁了,还要再做个奶爸,我竟然有了噩梦一样的感觉。
极度的忐忑不安中,我只能祈祷刘珂的病能快些好起来。
刘珂去北京的第二天,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,话筒那边传来一个粗粝的女人声音:“你是张医生吗?我是刘珂的姐姐!”
我听是刘珂的姐姐,连忙谄媚地答道:“姐姐你好……”
对方毫不客气地打断我的话,没等我寒暄两句,她姐姐提高音量说:“你可别管我叫姐姐,我比你小多了。”
我听出了不友好的意味。
见我噤声,刘珂姐姐冷冷地说:“刘珂得病了,你看这孩子怎么办,是你自己过来接,还是我派人送过去?”
我连忙说:“不是爸妈……你爸妈帮带着的吗?”
刘珂姐姐说:“父母只是暂时帮忙带,他们都70多岁了,能永远给你看孩子吗?刘珂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情况,万一……你是孩子的父亲,孩子你肯定要负责的。”
面对刘珂姐姐最后通牒一样的话,我不满地回怼:“当初不让她生,她非要生,如今麻烦来了吧!”
刘珂姐姐质问我:“刘珂年轻不懂事,你都这么大岁数了,也这么幼稚吗?既然是你的孩子,你就要有抚养的责任和义务!我可告诉你,你要是不管,我肯定要起诉你,实在不行,就把孩子送福利院!”
刘珂姐姐说话冷血无情,让人不寒而栗。刘珂性格温柔可人,姐妹俩差距咋这么大呢?
我愤怒地挂断了电话,可孩子怎么办呢?这是我儿子啊,又不是小猫小狗,那些天,我都要崩溃了。
虽然刘珂姐姐说得很无情,但也是事实,如果刘珂查出来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这个孩子最后还是得归我养,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——到时候自己一把年纪了,怎么养这样一个小婴儿。
我爸妈都80多岁了,都到了需要别人照顾的年龄,我姐姐也在家带孙子,不可能帮上我的忙,我一个大老爷们,还在工作,怎么看这个孩子呢?谁能帮我看这个孩子呢?
我把自己家庭关系中的人员全部捋了一遍,发现没有谁能够给我帮上这个忙。
心就像一团乱麻,但是在乱麻里,也要慢慢理出头绪来,现在看起来只能先请个保姆,请个保姆要4000多元,还不知道靠谱不靠谱……
哎,这个不该来的生命啊!你可难倒了我!可孩子又有什么错呢?他怎么会有选择?
我不禁恨起刘珂,恨她不听劝阻,一意孤行,非要生下这个孩子,如果她不生多好!如果不遇到她多好!如果没有那次旅行多好!如果那天晚上不在一个房间该多好!
可转念一想,她又有什么错呢?这一切不都是我主动的吗?
6
那些天,我像热锅上的蚂蚁,到处寻找保姆,重新租房子,跟领导请假,准备回老家接孩子,还联系在北京的同学,安排刘珂住院。
刘珂是因为在老家天天心慌无力,有次还晕得摔倒在地,腿上好几块青紫,做化验发现血象异常,白细胞值特别低。老家的大夫怀疑是白血病,所以建议她转院。
到了北京等了一周才住上院,做了骨穿,结果发现有异常增生的细胞,看不出来是恶性还是良性。北京的大夫也怀疑是白血病,需要再做一次骨穿和活检,又做了第二次骨穿,并且做了活检,等着出结果。
等结果的那几天,就像等待着宣判一样,是那么煎熬。我心里暗暗祈祷,刘珂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!
这期间,我托各种关系终于把保姆找好了,是同事的一个远房亲戚,就等着小孩过来以后就上岗。
因为不放心保姆独自看孩子,我又求着老妈从老家过来帮忙搭把手,老妈虽然对我有不满,骂过我好几次,可现在这个情况,还是答应我,等孩子来了以后,她和爸爸到时一起来广州。
我还打听到我们医院有个护士,是我东北老乡,她孩子刚刚一周岁,对照顾小孩很有经验。我求她帮忙,让她陪我去买孩子的生活日用品,衣服、食品、玩具等等大包小包的,塞了半个房间。
望着这些琳琅满目的商品,我想起女儿小的时候,我都没怎么带过,好像没怎么注意,不知不觉就长大了,没想到我老了以后,竟然还要从头开始学习带孩子。
我做好了一切准备,要开始迎接新生活,不管以后的路多么艰难,不管有多么大的风雨,我都要努力面对,负起自己的责任。
一周后,刘珂的结果出来了,骨髓没有问题,排除了白血病,后来又排查发现是甲状腺问题。甲状腺功能亢进,引起血象异常和肝损伤,由于白细胞很低,不能用药,也不用手术,做了碘131的治疗。
虚惊一场!我松了一口气,刘珂没有大碍,我终于放下心了。
回想起这一个月的经历,我感觉像是劫后余生,虽然是有惊无险,但还是心有余悸。
我劝刘珂康复以后,来广州生活,我和她一起照顾孩子。刘珂没有同意,她觉得自己的事业在东北老家,也习惯了东北的生活,不可能来广州,最重要的是,她并不想和我在一起生活。
她说自己从内心里没有想过破坏我的家庭,那次泰国之行纯属意外,生这个孩子也纯属意外,她对我的家庭发生的变故,表示抱歉。
作为孩子的父亲,刘珂没有拒绝我的探视权,她答应会定期安排我与孩子见面,我也承诺会履行一个父亲的责任,每月定期支付抚养费。
2020年9月,刘珂带着孩子来到广州,儿子已经一周岁了,刚刚咿呀学语,也会叫爸爸了。这是我和儿子第一次见面,儿子虎头虎脑,白白胖的胖,我看着这个姗姗来迟的儿子,喜极而泣,百感交集。
做梦都没想到,本来一次平常不过的旅行,竟然在这个世界上多出个儿子,从而也改变了我的命运。
茨威格说:“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,都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。”
谁说不是呢?
孩子没有错,错的是我一时的贪念,我也必将为此悔恨终身,背负责任,接受命运的惩罚。